伊朗以外,這個 523 個古代基因組的研究,也探討惹草原 DNA 的情慾流動,還有印度族群的遺傳來歷。
The formation of human populations in South and Central Asia
伊朗/圖蘭地區在青銅時代的古文明「巴克特里亞-馬爾吉阿納(BMAC)」,4100 年前首度出現配備草原 DNA 的外來者,但是人數有限。
以地理來看,當時 BMAC 的北方草原區域被歸類為安德羅諾沃(Andronovo)及其後繼文化。南北間的人口流動應該是雙向的,因為哈薩克草原地區 4500 年前一位,以及 3500 年前 3 位都明顯配備伊朗祖源。
北方的草原與南方的圖蘭地區,之間有帕米爾高原、興都庫什山脈等高地區。4500 年前以後南北之間有人口的流動,應該是透過「內亞山區通道(Inner Asian Mountain Corridor)」,這也是絲路最初期的雛形。
3500 年前草原地區的樣本,配備 25% 類似東亞的祖源,論文視其為東部西伯利亞採集狩獵族群(簡稱 ESHG)。而後來的南亞族群完全缺乏這類東亞祖源,足以證明後來進入南亞的草原 DNA,並非來自此一時期的中亞。
草原遺傳史(2/4)匈奴、匈人、吐火羅,草原的印歐語和突厥語
草原遺傳史(3/4) 突厥、蒙古、烏孫、康居,草原中世紀情慾流動
現在的南亞族群,也就是巴基斯坦、印度等國家的人,遺傳上是如何形成的?
由印度河流域文明的 DNA 研究可知,哈拉帕人遺傳上可以視為伊朗與安達曼祖源的合體。在哈拉帕文明崩潰以後,此一祖源應該沒有消失,仍然存在南亞各地。
由南亞的西北部,巴基斯坦取得距今 3400 到 3700 年的 117 個樣本看來,當時的人算是青銅時代中期草原,以及哈拉帕祖源的合體。由此推論,草原 DNA 進入南亞是距今 4000 年前之後的事;但是與年代更晚,配備東亞 DNA 的草原族群關係不大。
帶來草原 DNA 的人以男生為主;從北方進入南亞以後,隨著情慾交流傳播到各地。他們應該也在那時把印歐語帶進南亞。草原移民在南亞的北部影響較大,貢獻基因組約 30% ,形成所謂的「古北印度祖源(Ancestral North Indians,簡稱 ANI)」。
草原對南亞的南部,影響較為有限。印度南部的族群,又有更高比例的血緣可以追溯到安達曼祖源,稱為「古南印度祖源(Ancestral South Indians,簡稱 ASI)」;有些印度南部的族群,甚至完全缺乏草原祖源。
論文對這部分,做惹不少年代、地區、族群的細緻分析,像是婆羅門的草原祖源比較多之類的,各位有興趣的話,請自己閱讀(倒)
論文提到,距今 3500 到 4000年前,當時中亞草原與南亞之間的物質文化沒什麼相似性,乍看兩地缺乏關聯。必需有古代DNA 這類證據,才能抓到兩地之間,青銅時代中期、晚期的移民歷史。
論文也稍微討論惹一下,南亞第二大的語系「達羅毗荼( Dravidian)」。如今達羅毗荼語的分佈,與缺乏草原 DNA 的南印度祖源關係密切。可以肯定,達羅毗荼語出現在南亞的年代,比印歐語更早。
一個可能是,達羅毗荼語就是哈拉帕人在南亞北部使用的語言,古文明崩潰以後,語言隨著移民跑到南亞南部、東部。另一個可能是,達羅毗荼語原本就是南亞南部、東部的語言;古文明崩潰後的移民,帶著哈拉帕血緣抵達這些地方,與當地居民情慾交流,也學會惹達羅毗荼語。目前仍無法判斷是哪一種。
論文短評:
New middle chapter in the story of human evolution
新聞稿:
First ancient DNA from Indus Valley civilization links its people to modern South Asian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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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rgest-ever ancient-DNA study illuminates millennia of South and Central Asian prehistor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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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cient DNA study tracks formation of populations across Central Asi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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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enome of nearly 5000-year-old woman links modern Indians to ancient civilizati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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