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論文報告 442 個古代基因組,大部分來自維京時期,讓我們能探討維京人的情慾交流。
Population genomics of the Viking worl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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維京人起源自北歐,斯堪地那維亞,但是維京不是自稱,是後世的稱呼,而不同人對「維京」的定義不同。 維京時代最標準的定義是,始於公元 793 年,英格蘭的林迪斯法恩(Lindisfarne)修道院慘案,終於 1066 年的諾曼征服。
這個論文的範圍比較寬,維京時期從 750 到 1050 年,更早之前的是鐵器時代,公元前 500 到 700 年。 總共 442 個樣本,大部分屬於維京時期,還有些更早與更晚,年代介於距今 400 到 4400 年前。
取樣地點包含大部分維京人的活動範圍,維京家園包含挪威、丹麥、瑞典,從青銅時代開始取樣;波蘭、俄羅斯、烏克蘭、義大利、冰島、法羅群島、格陵蘭、愛爾蘭、英國、曼島(Isle of Man),則以維京時期為主,還有少數更晚的樣本。
大家都知道,維京人的家園是斯堪地那維亞,然而這回發現,住在挪威、丹麥、瑞典的維京人,彼此間的情慾交流其實有限。 三群維京人,都算是鐵器時代祖源的延續,再加上外來 DNA 合體而成。挪威維京人和鐵器時代非常相似;瑞典、丹麥維京人,則有更多歐洲早期農夫祖源。
挪威中部、丹麥北部的日德蘭半島(Jutland)、大西洋側的遺址,樣本彼此間的遺傳同質性高。相對地,瑞典的哥特蘭島(Gotland)、厄蘭島(Öland),樣本彼此間遺傳差異大,大概是因為它們是貨出去,人進來的海港貿易中心,蕉流機會多。
有些埋骨北歐的維京人,明顯配備不同的 DNA。例如 2 位挪威遺址出土的樣本,遺傳上和現代的薩米人非常相似。
北歐之外,到處都有維京人,血緣與地理的關係相當明顯。東方出現的主要是瑞典流;挪威流則延伸到愛爾蘭、曼島、冰島、格陵蘭。 丹麥流主要在英格蘭出現,問題是,丹麥維京流在遺傳上,無法和英格蘭更早的盎格魯薩克森流區分,所以難以判斷丹麥維京人,在英格蘭情慾流動的程度。
有些地點的維京人幾乎不存在北歐血緣,可見維京在這些時空下成為身份認同。奧克尼群島的維京墓葬中,2 人完全是愛爾蘭與蘇格蘭祖源,論文懷疑他們可以視為皮克特人;另外 2 人則配備一半北歐血緣,見證北歐移民與當地人的情慾交流。
去世後把人擺在船裡埋葬的「船葬」是一項維京特色。愛沙尼亞的薩爾梅(Salme)出土的 2 個船墓,共有 41 位暴力死亡的維京人,由陪葬武器、裝備看來,他們生前是來自瑞典的高級維京人。此一船葬的年代處於 8 世紀前半,比歷史記載的公元 793 年,林迪斯法恩修道院慘案,更早半世紀以上。
這回分析其中 34 人發現,有並排擺放的 4 人是兄弟,另外還有 1 位近親。可見這夥早期的維京暴力團,應該是由家鄉親友組成。 另外還發現,瑞典相距 300 多公里處,有一對堂表兄弟。還有一對男性二度親屬,分別長眠於丹麥與英格蘭。
公元 980 到 1440 年,可能源自冰島的維京人殖民格陵蘭,此後卻神秘消失。這個論文首度取得格陵蘭的古代基因組,遺傳上格陵蘭維京人可以視為挪威與不列顛的組合,和冰島的移民一致。
格陵蘭的維京人應該人數不多,不過初步看起來,沒有近親交配的跡象;另外和當時住在附近的美洲人,也沒有情慾交流。
論文也分析維京人的遺傳特徵,最明確的發現是,大部分住在北歐的維京人應該都不是金髮。
最明顯受到天擇的,是成年後能夠消化乳糖的遺傳變異(lactase persistence,簡稱 LP)。北歐目前是全世界 LP 頻率最高的地區,不過在青銅時代頻率還很低,鐵器時代提高,維京時期已經增加到和現在差不多。
非常多元而複雜的維京文化與情慾流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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