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葬的安排,時常與家族關係有關。這個 2021 年的論文,調查距今 5700 年前英格蘭的一座大墓,發現其中長眠著一家五代人。 墓中 35 人大部分源自 1 位男生,以及和他生寶寶的 4 位女生;不過也有少數人,和其他人完全沒有血緣關係。
A high-resolution picture of kinship practices in an Early Neolithic tomb
研究地點位於英格蘭西南部,格洛斯特郡(Gloucestershire)的 Hazleton North 遺址。距今 5700 年前這兒算是新石器時代。大墓可以分為靠南、靠北兩邊,皆為 L 形,如停車場般有一個一個位置。
其中至少有 41 人,至少 22 位是成年人。穩定同位素顯示,他們的飲食包含許多動物性蛋白質;古代蛋白質分析則指出,有不少乳製品。由 22 人的鍶穩定同位素看出,多數人小時候在 40 公里外長大。
這個論文,由 35 人取得足夠分析的古代DNA,能直接評估血緣關係。35 人中 26 男、9 女,多數為男生。
整體可以分為五代人,最早的一位男生(NC1m),和 4 位女生有小孩,總共衍生出 27 位家族血親,其餘還有 8 位,和他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。
非常明顯,這是一個以父系傳承建構的家族墓葬。與男一號生下後代的 4 位女生,和其中 2 位相關的親屬,全部葬於北側墓(13 人中的 9 人);另外 2 位的親屬,則全部葬於南側墓(12 人)。
墓葬的五代人中,一共有 14 位成年兒子、0 位成年女兒,不過也有 2 位幼年女兒。由此推論,當時的狀況應該是男生長大後留著,和外地前來的女生結婚;而女生如果成年,會離開原本的家庭,移動到其他地方建立新的家庭關係。
35 人中只有一位,父母彼此是遺傳上的近親,當時的人大概會刻意避免近親繁殖。
龐大的家族中,有多位女生和一位男生生寶寶,不過也觀察到至少 2 位女生,各自和不只一男生寶寶。DNA 看起來是這樣,不清楚當時的實際狀況如何。
有血緣關係的人之中,有幾位並非男一號 NC1m 的直系後裔,他們也在某個時候加入家族樹。但是有 2 位的爸爸,仍然為男一號的遠親。
有意思的是,此一規模不小的家族墓葬,應該不會隨便接納外人,不過其中也有 8 人,和所有人都缺乏血緣關係。他們是如何成為「家族成員」? 8 人為 3 女、5 男。女生可能是嫁來的成員,卻沒有小孩,或是小孩不在這個墓葬內,但是這方面缺乏進一步證據。
不論如何,幾位並非血親的人,在墓葬中看起來,和其餘家族成員並無不同,由此推論,家庭關係不單純取決於血緣。
長眠於墓葬中的,肯定只是此一大家族中的部分成員。藉由尖端科技的結晶,我們能看出某些事情,認識這個家族的某些面向,想像當時的家庭關係;不過也要謹記,這些證據都是片面的。
論文短評:
A grave matter of ancient kinship in Neolithic Britain
新聞稿:
Ancient DNA reveals the world's oldest family tre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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