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洲大約 4500 到 4750 年前,許多地方出現一種新的陶器風格,稱作 Bell Beaker,許多遺址中都出現此款陶器與一些相關裝備;這波流行文化到 3800 到 4200 年前結束。Bell Beaker 的流行與傳播,和人的遷徙有關嗎?這個 2018 年的論文,由歐洲各地獲得距今到 2800 到 6700 年之間,高達 400 個古代基因組,其中有 226 個樣本與 Bell Beaker 有關。為求方便,之後姑且稱為「BB陶器人」。

The Beaker phenomenon and the genomic transformation of northwest Europe

取樣地點。

 

最近古代 DNA 研究讓我們知道,歐洲族群的遺傳可以視為採集狩獵族群、新石器時代農夫移民、青銅時代草原移民這 3 個來源的合體。各地的 BB陶器人彼此間遺傳差異不小,無法歸類為同一族群。大致上能分為伊比利,與不是伊比利兩種。伊比利地區的 BB陶器人,多數人遺傳上缺乏草原祖源,與更早以前的新石器時代相同;不過也有一些人配備一些草原祖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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樣本的年代。

 

伊比利地區以外,幾乎所有 BB陶器人的基因組中,都配備不少草原 DNA。有些學者認為,伊比利是 BB陶器的發源地,但也有許多反對意見。由不同地區的比較看來,不論起源地是伊比利,或是其他地方,至少這兩個區域間的文化交流,應該都不會涉及太大量的人群遷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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樣本的 PCA。

 

「不是伊比利的 BB陶器人」中,又以對岸的不列顛最驚嚇。這回一共有 37 位不列顛 BB陶器人被定序,遺傳上,他們與同時期的中歐族群很像,又和荷蘭的 Oostwoud 最接近,推論距今 4450 年以後,由歐洲移民對岸的 BB陶器人,與這些人遺傳上關係最近。

 

黑色代表能追溯到草原的祖源。

 

驚嚇的是,更早以前的新石器時代,所有的不列顛居民,遺傳上與後來不列顛地區出現的 BB陶器人,幾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族群!模型估計,不列顛從距今 4450 年以後,銅器時代與青銅時代的居民,基因組中能追溯到新石器時代的祖源比例,平均只有 10%!

 

不列顛各年代的樣本基因組,源自當地更早的藍色-新石器時代,與紅色-外來 Bell Beaker 祖源的比例。

 

有可能是取樣偏差,不過論文認為,本次取樣已涵蓋那時不列顛多處地點,包括英格蘭與蘇格蘭,各樣本得到的結果卻極為一致,因此 BB陶器人抵達以後,不列顛上演過劇烈的族群改變,應該可以相信。也就是說,當年製造並使用神秘巨石陣的那些人,血脈應該大部分失傳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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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B陶器人與他們的文化傳播,顯然是十分複雜的問題,有惹古代 DNA,能讓我們從另一個角度看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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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稿:

Ancient DNA tells tales of humans' migrant history

新聞稿:

Archaeology: Pots, people and knowledge transfer

之前的 Nature 新聞:

Ancient-genome study finds Bronze Age ‘Beaker culture’ invaded Britain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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