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馬帝國崩潰以後,歐洲進入民族大遷徙時期,英國出現盎格魯薩克森移民潮,對英國人群的影響如何?這個 2022 年的論文分析大量古代DNA,估計英格蘭東部有 76% 血緣源自歐陸,而不列顛其他地區受到影響則小得多。
The Anglo-Saxon migration and the formation of the early English gene pool
和其他地區相比,歐洲住在附近的人,遺傳上十分相似,假如時間差太多,看起來可能會都長得一樣,也就無從分辨。這個論文由英國、愛爾蘭、丹麥、德國、荷蘭 37 處遺址,取得 494 個新的古代基因組,年代介於公元 200 到 1300 年,加上以前發表過的樣本。
論文定義出兩款祖源,一款是愛爾蘭、蘇格蘭、威爾斯的 WBI 祖源(western British and Irish),另一款是德國、荷蘭、丹麥的 CNE 祖源(continental northern European)。
不列顛早於距今 2000 年前,鐵器時代以前的樣本,幾乎不存在 CNE 祖源。到惹中世紀早期,也就是羅馬帝國 5 世紀崩潰後的數百年,CNE 祖源在英格蘭大量出現,不過不同人的比例差很多。
英格蘭在鐵器時代,CNE 祖源只有 1% 左右。後來的羅馬帝國時期升為 15%,但是樣本非常有限,只有 7 人,6 人還是來自同一處遺址,所以代表性可疑。
英格蘭在中世紀早期的盎格魯薩克森時期,所有人平均為 76% 的 CNE 祖源,不過個體差異很大。由此推論,當時有大批源自歐陸「北海地區」的移民,來自現在包含德國北部、丹麥等國家的範圍,渡海前往英格蘭,與本來的居民合體。
由遺傳判斷,北海地區向英格蘭的移民,從羅馬帝國時期便已經存在,羅馬帝國崩潰後大量發生,到 8 世紀還有發現。而隨後的維京時期,又是北海向不列顛的移民。從北海向不列顛,可以視為長期延續的過程。
個體差異以外,整體觀之,英格蘭的女生、男生配備 CNE 祖源比例沒什麼差別,可見歐陸向英格蘭的移民,兩性皆有。另外對 X染色體、體染色體的分析,也得到一樣的結論。
男生的 Y 染色體,青銅時代到羅馬時期以 R1b-P312 為主,中世紀早期變成 R1b-U106、R1a-M420、I2a1-L460、I1-M253 為主,也見證惹從北海到英格蘭的情慾流動。
男生配備 CNE 祖源的多寡,不影響墓葬;不過女生倒是有差,平均起來 CNE 成分較高的女生,陪葬品較多。
除惹德國北部的「下薩克森」附近以外,英格蘭還存在一款源自歐陸的祖源,最接近鐵器時代的法國族群。這款祖源在中世紀早期,已經進入英格蘭,維京時期過後的存在感更增加。
現今的英格蘭居民,估計 11 到 57% 繼承自當地鐵器時代,25 到 47% 繼承自中世紀早期的 CNE 祖源,還有 14 到 43% 與法國鐵器時代類似。
相比之下,現今愛爾蘭、蘇格蘭、威爾斯的居民,大部分血緣能追溯到當地的鐵器時代;中世紀早期開始的情慾流動,影響很小,尤其是源自法國方向的遺傳成分。
論文概要:
Ancient DNA reveals details about early medieval migration into England
新聞稿:
The Anglo-Saxon migration: New insights from genetics
新聞:
Migration, not conquest, drove Anglo-Saxon takeover of Engla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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