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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洛哥位於非洲的西北角,和歐洲最西端的西班牙隔著窄窄的海,地理距離其實非常近。這個 2023 年的論文報告,摩洛哥在新石器時代和歐洲發生情慾交流,狀況卻不是歐洲農夫,帶著農業移民而來那麼單純。

Northwest African Neolithic initiated by migrants from Iberia and Levant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 

此前摩洛哥的古代DNA 研究不多,重大發現是農業出現以前,1.5 萬年前 Taforalt 的 Iberomaurusian 族群遺傳上完全沒有歐洲成分。他們的血緣可以視為兩個來源,一部分和現今的西非族群類似,約為三分之一;其餘約三分之二,則類似中東地區,黎凡特的 Natufian 文化樣本。

 

源於摩洛哥南方、東方的兩群人,何時抵達、合體,目前不得而知。但是可以知道,這個時期缺乏源自其北方,地中海另一端的歐洲血緣加入。

 

最近另一項研究則得知,這個時期的伊比利也沒有見到源自北非的 DNA。所以漫長的歲月中,地中海西端的兩邊一直缺乏情慾交流。

北非 15000 年前摩洛哥 Iberomaurusian 人,遺傳與歐洲毫無關係

西班牙在末次冰盛期,梭魯特文化的古代DNA

 

這個論文新增 9 個古代基因組,來自 4 處遺址。數目雖然少,帶來的新資訊卻相當多。

 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 

包括舊石器時代(Epipalaeolithic)的 OUB 遺址 1 人(Ifri Ouberrid),距今約 7600 年。 新石器時代早期的 KTG 遺址 4 人(Kaf Taht el-Ghar),距今 7000 到 7400 年左右;IAM 遺址 1 人(Ifri n’Amr o’Moussa),約 6700 年。新石器時代中期的 SKH 遺址 3 人(Skhirat-Rouazi),約 6100 到 6600 年。

 

摩洛哥附近的北非一帶,確認最早的陶器、穀物等新石器特徵約 7350 年前(實際也許更早幾百年)出土於 KTG 遺址;而且看起來和地中海對岸的歐洲頗有關係。

 

早於這個時期的 OUB 樣本,遺傳上和此前 1.5 萬年前的 Taforalt 幾乎一致。由此推敲,這款祖源在當地形成後,獨立流傳至少持續 7000 多年之久。這群人的 DNA 多樣性很低、有效族群量很小,或許是他們人口很少,又與其他人隔離許久,缺乏情慾交流。

 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 

隨後的新石器時代,兩處遺址居民的血緣截然不同。KTG 遺址的 4 位皆配備歐洲新石器時代農夫的血緣,而且包含西方採集狩獵族群 WHG 的血緣,表示他們的祖先來自歐洲,而非中東。

 

不過他們也配備少量,當地更早的舊石器時代血緣,估計介於 15.4 到27.4%。源自歐洲的 WHG 約 10%,(經由歐洲而來的)中東農夫則為 72%。KTG 遺址較晚的兩位,本地血緣比例明顯較低。

 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 

估計北非當地族群與歐洲移民,兩邊混血的年代,比這些人更早數百年。因此北非最初的新石器時代,是伊比利的農夫,帶著陶器、馴化植物等家當,移民而來所致。

 

然而,摩洛哥另一處 IAM 遺址,身為新石器時代的先驅,居民血緣卻和更早的本地人完全一致。也就是說,歐洲的生產方式抵達這兒,歐洲農夫的 DNA 卻沒有進入。

 

綜合看來,由中非、中東移民,早於 1.5 萬年前,在北非合體形成的 Taforalt 遺傳族群在當地獨立發展至少 8000 年,有些人最後在依然沒有混血之下,學會新的生活之道,與血緣有別的鄰居又共存好幾百年。

 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 

摩洛哥在幾百年後,新石器時代的中期出現馴化動物,明顯形成畜牧業,以及新的陶器風格,看來又與移民有關。

 

SKH 遺址的居民,仍有 23.6% 血緣能追溯到本地傳承的 Taforalt,其餘 76.4% 則與中東的新石器時代樣本一致。這回應該不是源於歐洲,而是直接來自中東方向,帶來牧業的移民。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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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文短評:

Ancient DNA reveals how farming spread into northwest Africa

新聞稿:

Ancient genomes suggest farming in Africa was ignited by oversea-migrants from Iberia 7,400 years ago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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