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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洲北部的西側,由西到東是摩洛哥、阿爾及利亞、突尼西亞,隔著地中海與歐洲對望。古代DNA 的研究,歐洲那邊很多,北非這邊仍很少。這兒合稱馬格里布(Maghreb)地區,舊石器到新石器時代的 DNA 流動,之前研究主要著重在馬格里布的西側,也就是摩洛哥。這個 2025 年的論文由東側取材,發現兩邊祖源類似,不過情慾流動的程度不太一樣。

High continuity of forager ancestry in the Neolithic period of the eastern Maghreb

突尼西亞與歐洲,跨越地中海,採集狩獵族群8000年前情慾流動

 

非洲北部的西側:馬格里布

 

總共有 8 個新樣本,覆蓋率介於 0.4 到 6.4。來自阿爾及利亞 1 處 ,突尼西亞 3 處遺址。

阿爾及利亞北部的 Afalou Bou Rhummel,簡稱 ABR 遺址,1 個樣本,年代約 11000 到 15000 年。

突尼西亞北部的 Djebba 遺址,2 個樣本,8000 年,已經進入新石器時代早期。

Doukanet el Khoutifa 簡稱 DEK 遺址,4 個樣本,介於 6350 到 7000 年前。

Hergla 遺址,1 個樣本,5900 年前。

 

馬格里布的東端,超過一萬年的樣本,遺傳上和同一時期,西端的人非常接近。這款能追溯到西非、中東合體的馬格里布祖源,曾經在北非的西半部普遍存在。

 

突尼西亞與歐洲,跨越地中海,採集狩獵族群8000年前情慾流動

突尼西亞與歐洲,跨越地中海,採集狩獵族群8000年前情慾流動

 

已知樣本中,源自歐洲農夫的血緣 7200 年前進入摩洛哥,同時期仍有人配備很高比例的馬格里布祖源。幾百年後,又有源自中東方向的新人群加入,一個人擁有的馬格里布祖源,比例已經大幅減少為 30%。

摩洛哥與歐洲,新石器時代跨越地中海的情慾流動

 

東邊的突尼西亞,也經歷類似的情慾流動,不過到 5900 年前最晚的樣本,仍配備 50% 的馬格里布祖源。 

 

歐洲採集狩獵族群,跨越地中海情慾流動

 

值得注意的發現是,8000 年前的 Djebba 居民,偵測到一絲絲的 WHG 西方採集狩獵族群血緣。

 

源於中東的農夫移民進入歐洲,和本來的採集狩獵族群合體,形成歐洲新石器時代的農夫人群。所以在北非見到 WHG 並不奇怪,因為只要歐洲農夫向北非遷徙,也會包含一些 WHG。

 

然而,這回直接發現有北非人,缺乏農夫血緣之下也具有 WHG 血緣。儘管比例未滿 10%,仍不可忽視。

 

突尼西亞與歐洲,跨越地中海,採集狩獵族群8000年前情慾流動

 

這意謂,當時歐洲的採集狩獵族群,至少和馬格里布的東部,發生跨越地中海的情慾交流。論文推論最可能的 WHG 來源,是地理最接近突尼西亞的義大利南部。

 

情慾流動以外,也能觀察到物慾流動的證據。生產方式來說,這也算是兩款採集狩獵族群的合體。不過目前為止,歐洲的採集狩獵族群,都沒有偵測到北非的血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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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此衍伸,北非隨後樣本配備的 WHG,或許不完全是和農夫血緣一起流動,還有一部分其實是更早的血脈。只是很難分辨。

 

突尼西亞與歐洲,跨越地中海,採集狩獵族群8000年前情慾流動

 

之前得知,摩洛哥那時候的人口不多。用 ROH 估計近親配對的程度,這回發現突尼西亞的人群,涉及情慾交流的人口 應該比西方更多。不過 DEK 遺址中有兩位,父母間的血緣非常近,可能是二度。

 

馬格里布的東端和西端,距離相當遠,其北邊各自是義大利和西班牙。前面提到 WHG 採集狩獵族群似乎來自義大利,而跨越地中海向北非遷徙的歐洲農夫,主要應該源自西班牙那邊。

 

後來另一大移民來源,源自地中海東部,黎凡特的農牧族群移民,可能在 7000 年前已經抵達突尼西亞,又向西前進。 然而,反而是離黎凡特更遠的北非西邊,黎凡特移民血脈的存在感更高。或許是因為,北非東邊的突尼西亞,相對沒那麼容易農耕。

突尼西亞與歐洲,跨越地中海,採集狩獵族群8000年前情慾流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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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自述:

Ancient DNA reveals Maghreb communities preserved their culture and genes, even in a time of human migration

新聞:

Ancient DNA shows Stone Age Europeans voyaged by sea to Africa

新聞:

Farming wasn’t a wholesale success when it arrived in North Africa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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