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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世界地圖,中美洲好像是北美洲、南美洲的聯結,其實這兒一度是整個美洲最發達的地區,出現過知名的阿茲特克、馬雅。這個 2023 年的論文調查墨西哥的古代DNA,發現一千年前的乾旱以後,居民的遺傳沒有明顯變化。

Demographic history and genetic structure in pre-Hispanic Central Mexico

墨西哥一千年前長期乾旱,鄉民依然留在家園

 

絕大部分古代基因組的論文來自少數幾處實驗室,不過這項研究似乎是墨西哥本土戰隊做的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,沒有拿到「知名」考古樣本,不容易吸引眼球。好在分析毫不遜色,也算別緻。

 

論文著重的議題是 Aridoamerican 和 Mesoamerica 的關係。中美洲是地理概念,大家比較熟的 Mesoamerica「中部美洲」是文化概念,阿茲特克、馬雅等古文化都包含在內,位於現今的墨西哥、瓜地馬拉、貝里斯等國家。

 

Aridoamerican 來自「乾旱(arid)」,姑且稱為「乾旱美洲」,地理上更北,位於現今的墨西哥北部,美國西南部,大部分為乾燥的沙漠地帶。和仰賴農業的中部美洲不同,這兒居民主要依靠採集狩獵。

 

考古學上,兩個地區並不固定。公元 900 到 1300 年期間,氣候變得乾旱,看起來乾旱美洲的範圍向南擴大,中部美洲縮小。這個論文希望得知,考古文化的改變,對遺傳組成有多少影響。

 

墨西哥一千年前長期乾旱,鄉民依然留在家園

 

這個論文由墨西哥中部的 7 處遺址,取樣 37 位古代居民,都算是中部美洲。之前研究報告墨西哥北部 Sierra Tarahumara 遺址 2 個古代基因組,則被用於乾燥美洲的代表。

 

新獲得的中部美洲樣本,12 個的基因組覆蓋率介於 0.01 到 4.7,年代介於公元 600 到 1351 年,也就是約 700 到 1400 年前。27 個樣本則獲得粒線體,介於 700 到 2300 年前。

 

母系遺傳的粒線體方面,加上以前發表總共有 36 個樣本。數量不多,還是能看出端倪。 美洲原住民粒線體 ABCD 四大型號,中部美洲 25 個樣本四者皆具,乾燥美洲 11 個樣本只有 B 和 C。更詳細分析,某些型號如今在當地依然存在,看得出兩千年的遺傳延續性。

 

墨西哥一千年前長期乾旱,鄉民依然留在家園

 

基因組方面,我想有兩大發現。第一,公元 900 到 1300 年的乾旱時期,之前和之後,墨西哥中部的居民在遺傳上沒有情慾流動。可見至少在這回的調查地點 Sierra Gorda,並未發生大規模由北向南的移民。

 

第二,各地點的古代居民,遺傳上都更接近如今住在當地的人。因此如今墨西哥各地區的遺傳分佈,超過一千年前已經存在。

 

考古學上,乾旱時期對中部美洲的北疆(如今的墨西哥中部)有明顯影響,但是不同地點有差異。 論文指出,同樣屬於 Sierra Gorda 地區,Cañada de la Virgen 是仰賴農業的農村,更需要水,11 世紀時因為缺水而荒廢。

 

然而 Toluquilla 和 Ranas 的居民,主要營生是硃砂(cinnabar)開採與貿易,更能承受缺水。他們留在家園,以原班人馬度過乾旱的時代力量,沒有新移民加入;只是相比從前,近親繁殖的程度增加,似乎有人口減少的跡象。

 

不過其他地點是否也是類似狀況,仍有待研究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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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文短評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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