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國的加州,如今是全球最發達的地區之一,還沒有成為 C 開頭 A 結尾的 California 加利福尼亞以前,古時候這兒就有許多人居住。 這個 2023 年的論文報告,加利福尼亞的古代遺傳史。
Genetic continuity and change among the Indigenous peoples of California
圖片:ON THIS DAY IN HISTORY: THE CHUMASH REVOLT OF 1824
這個論文的樣本不少,以現代的疆域劃分,包括美國加州 79 個樣本,距今 200 到 7400 年前;以及墨西哥北部 40 個樣本,距今 500 到 2900 年前。
加州西部外海,隔著聖塔芭芭拉海峽有一系列外島,稱為海峽群島(Channel Islands),是這項研究的焦點。
根據遺傳和考古文化,這回的探索範圍大致能分成五個地區: 加州中部; 加州南部的海峽群島南部; 加州南部的海峽群島北部及周邊的加州大陸; 墨西哥北部的「下加州(Baja California)」; 墨西哥西北部。
超過五千年前,墨西哥往加州方向的情慾流動
Y染色體方面,一位例外以外,全部男紙型號都是 Q1b1a。 粒線體方面,A2 的存在感最高,早於 3500 年的 36 個樣本 30 個屬於 A2;更晚的 91 個樣本則是 35 個,出現許多新型號,想來涉及外來的情慾流動。
這回最古早的樣本距今約 7400 年,來自海峽群島北部的 Santa Rosa,可以視為比較早的加州居民。和隨後的加州人,以及墨西哥樣本比對,可以看出有趣的訊息。
最重要的發現是,3000 到 4900 年前的 Santa Rosa 居民,都配備 20% 多,和墨西哥北部古早人一樣的 DNA 變異;300 年前則是 37%。加州南部 Carpinteria 7000 年前,以及 4800、3000 年前的居民,卻都沒有偵測到墨西哥血緣。
加州中部最古早的樣本 Pacific Grove 距今約 5200 年,估計配備 38% 墨西哥血緣。 綜合看來,源自南方的情慾流動,至少在 5200 年前已經抵達加州中部,4900 年前存在海峽群島北部。
猶他-阿茲特克語系的起源與傳播
這項發現會成為焦點是因為,似乎蘊含著「猶他-阿茲特克語系(Uto-Aztecan)」的線索。這個語系起源不明,使用者現今分佈於中美洲北部,到北美洲西南部的廣大範圍。
墨西哥北部的 O'odham 族人,語言屬於猶他-阿茲特克語系,遺傳上和古代加州人的「墨西哥血緣」最接近。加上其他證據,論文推論古代 DNA 和語言,是從墨西哥向加州方向流動。
此前有學者主張,猶他-阿茲特克語向北的傳播,和玉米農業有關。然而考古上,玉米來到加州是 4100 年前,比起墨西哥血緣出現在加州中部更晚得多。因此這款語言,更可能是隨著採集狩獵族群遷徙。
猶他-阿茲特克語系的起源與傳播,過往有多個觀點。論文判斷最符合目前證據的論點為:發跡於亞利桑那州南部(加州東南方),到墨西哥北部的樹林、草地交界帶,原本是採集狩獵族群的語言。五千多年前起,往加州方向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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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於墨西哥的情慾流動,串連加利福尼亞與安地斯
這項發現也解答一個之前的疑惑。之前得知海峽群島 4900 年前的居民,和晚於 4200 年的安地斯族群有更多血緣關係,關係不明。
加上新資訊推敲,關係應該都能追溯到墨西哥北部,這兒的人向北也向南遷徙,使得北邊的加州、南邊的安地斯,雙方儘管缺乏直接關係,彼此在遺傳上仍更加相似。
美洲遺傳史(下)多次情慾流動,型態有別的腦袋,大洋洲祖源,EDAR基因
美洲最初血脈,在加州延續
古代DNA 建構的美洲遺傳史,一大發現是比較早的人,例如北美洲的克洛維斯寶寶、貝里斯、巴西、智利的居民,即使地理距離很遠,遺傳上也較為相似;可是晚於七千年的樣本,多數地區都明顯改變。
這回加州最資深的樣本,7400 年前海峽群島的 Santa Rosa,以及 7000 年前加州南部的 Carpinteria,並非例外,遺傳上也接近較早的那一群美洲人。
特別的是,加州某些地區,隨後血緣沒有明顯改變。至少海峽群島北部的丘馬許(Chumash)族群,其祖先依然維持類似克洛維斯的血脈;他們的語言,也不屬於猶他-阿茲特克語系。
加利福尼亞,沒有Y祖源,沒有玻里尼西亞情慾流動
除此之外,論文還發現這回分析的所有古代族群,都「沒有」兩款血緣。一款是「Y祖源」,疑似能追溯到很早進入美洲,後來完全不知蹤影的小眾人群。
另一款是「玻里尼西亞」祖源,有些跡象指出,太平洋的南島族群,玻里尼西亞人(例如夏威夷的原住民)疑似和美洲有所接觸。不過自古以來住在加利福尼亞的古人,都沒有偵測到血緣。
像是圖片描繪的丘馬許人,比玻里尼西亞人遷徙到太平洋早很多,就已經會划船出海惹 🛶
美洲考古攋人包,Make America Great Again!
論文短評:
Ancient DNA uncovers past migrations in California
新聞:
5,200 years of migrations from Mexico to California may be the origin of a mystery languag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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