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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自亞洲,移民大洋洲的南島族群,初期會製作一類稱為 Lapita 拉匹達風格的陶器,使用這款陶器的勇者們,勇敢地向一望無際的大海前進。然而,他們在 3000 多年前抵達大洋洲時,新幾內亞這些地方早已有人居住。他們有互動嗎,怎樣交流?這個 2022 年的論文找到證據。

Frontier Lapita interaction with resident Papuan populations set the stage for initial peopling of the Pacific

豬狗不陶?南島拉匹達文化,與大洋洲的第一波接觸

包含多位原住民成員的研究戰隊。

 

先簡介一下地理,印尼的東邊是巴布亞新幾內亞島(政治上西邊屬於印尼,東邊是獨立國家),更南邊是澳洲。新幾內亞更往東是俾斯麥群島,再過去是索羅門群島。至此是南島移民以前,人類最遠的活動範圍。

 

目前已知最早的拉匹達陶器,位於俾斯麥群島,大概 3400 年前,後來又往各處傳播。這個論文的調查地點,位於新幾內亞南部 Brooker 島上的 Gutunka 遺址,距離俾斯麥群島上的拉匹達據點有 700 公里遠。

 

豬狗不陶?南島拉匹達文化,與大洋洲的第一波接觸

 

這座島是個只有 1.4 平方公里的小島,但是旁邊有個 7800 平方公里的巨大潟湖。遺址有好幾個地層,根據 22 個碳同位素定年樣本,論文區分出各層的年代。

 

第六層估計距今 3060 到 3480 年前之間,該地更早以前已經有人活動,不過第六層首度出土豬、狗,這是大洋洲原本沒有的馴化動物,應該是拉匹達文化的移民從亞洲帶去的。這表示此一時期,剛剛抵達大洋洲的拉匹達人,已經與新幾內亞本來的居民有過接觸。

 

豬狗不陶?南島拉匹達文化,與大洋洲的第一波接觸

 

沒有出土死人骨頭,無從判斷當時是何許人,是原本的巴布亞人開始養豬、養狗,或是有拉匹達移民帶著豬、狗前來居住。不過也沒有出土最有拉匹達特色的產品:陶器。我猜即使有拉匹達移民,也沒幾個人。

 

歸納起來,新幾內亞最初和拉匹達文化產生關係時,是「豬狗不陶」的狀態。

 

有沒有可能,其實當時也有陶器,只是沒有保存下來?好像不是,因為同一個地點,距今 2550 到 2825 年前就出現陶器。除惹能看出小島持續有文化轉變,也告訴我們,假如當地存在夠多陶器,會有跡可循。

 

豬狗不陶?南島拉匹達文化,與大洋洲的第一波接觸

 

馴化動物外,小島居民的生產與資源利用,方式也有轉變。遺址位於超巨大潟湖旁邊,海產資源相當豐富。豬狗出現以後,和之前相比,海龜、鸚哥魚(scaridae)的遺骸也數量大增,可見龜龜和住在礁岸邊的鸚哥魚們,成為主要食物。

 

小島居民大概是用漁網捕魚,沒什麼用魚鉤釣魚。吃龜吃魚,不過沒什麼貝類,因此也沒有將貝殼加工製作的工具。倒是有些骨頭被加工做成骨器,像是烏龜的硬殼。

 

豬狗不陶?南島拉匹達文化,與大洋洲的第一波接觸

 

島上的石器皆來自當地石材,唯一例外是黑曜石。這種比較稀有的火山玻璃,只在少數地點出產,小島附近本來就沒有。 根據 X射線螢光光譜儀(X-ray fluorescence,簡稱 XRF)成分分析,所有黑曜石都來自其西方 300 公里遠的法鼓山島(Fergusson),這也透露另一條,大洋洲人脈交流的連結。

 

石器們有各種用途,我覺得有意思的是,出現拉匹達陶器的時期,也存在黑曜石製作的刺青裝備。看來刺青文化,也隨著南島拉匹達移民流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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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稿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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