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度河流域文明(Indus Valley Civilization),也稱作哈拉帕(Harappan),是世界最知名的古文明之一,相關遺址位於南亞,現在的巴基斯坦和印度。這個 2019 年的論文,報告惹哈拉帕人的遺傳來歷。
An Ancient Harappan Genome Lacks Ancestry from Steppe Pastoralists or Iranian Farmer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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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拉帕文化繁盛的年代主要是距今 3900 到 4600 年前,當時有幾座大型城市存在,其中一座是 Rakhigarhi,這個論文由此處取得一位女生 I6113 的古代基因組,她的粒線體型號是 U2b2。
比較早進行,不過同時發表的另一個論文,報告 523 個不同時代、地點的古代基因組。有趣的是,I6113 和當中的 11 人非常相似,11 人中有 3 位埋骨於土庫曼的 Gonur,8 位長眠於伊朗東部的 Shahr-i-Sokhta。土庫曼與伊朗的 2 個遺址中,共有 44 人,但是那 11 人的墓葬,與當地的本土風格不像,反倒比較接近南亞的味道。考古學家因此認為,他們是當地的外來者。
論文認為,住在哈拉帕的女生 I6113 與這 11 個人,遺傳上非常相似,應該可以視為哈拉帕族群中的遺傳代表,也就是說,他們所屬的遺傳族群,是哈拉帕主要的建立者。為求簡化,之後就稱他們為「哈拉帕人」。
不過哈拉帕遺址中,可以見到不同的文化群體,居民在遺傳上應該也不會只有一種組合,這方面要有概念。
哈拉帕人在遺傳上,可以視為南亞採集狩獵族群,與「伊朗祖源」的合體。南亞採集狩獵族群是以住在安達曼島,與其他人分家超過 5 萬年的 Onge 族人為代表;「伊朗祖源」則有點微妙。
伊朗位於肥沃月灣東部,之前研究認為,此處算是獨立的農業起源地之一。而印度最早的農業應該是外來引進的。合理的推論是,伊朗農夫向東方的印度移民,與當地的採集狩獵族群合體,使南亞轉型進入新石器時代,類似歐洲那樣。
不過看似合理的推論,不符合目前的遺傳證據。目前已經取得伊朗地區,尚未開始農牧業的採集狩獵族群,還有新石器時代的農夫、牧人的古代基因組;和他們比較,哈拉帕人的「伊朗祖源」沒有特別接近哪邊,反倒可以追溯到三者尚未分開的更早之前。
也就是說,由遺傳上判斷,從伊朗地區移民到印度的人,應該是超過一萬年前的採集狩獵族群,而非一萬年內的新石器時代移民。由此推論,印度地區的新石器時代,並非大量外來移民造成,而是本地居民直接轉型的結果。
哈拉帕人的基因組中,與現代多數的南亞族群不同,沒有能追溯到安那托利亞的祖源,也沒有草原祖源。草原祖源進入南亞的年代,多半與印歐語系一起,應該比距今 4000 年前更晚,在哈拉帕文明崩潰以後。
目前某些印度與北歐族群,共享約 50% 祖源,可以追溯到青銅時代,草原相關祖源的情慾流動。有人會理解成「雅利安人入侵印度」之類的,不過目前的考古與遺傳學研究中,雅利安人不是合適的概念,大家的知識水準要升級一下。
儘管實際上只有 1 個樣本,這位女生帶來有關哈拉帕文明的知識,卻是不成比例的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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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w middle chapter in the story of human evoluti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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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 Ancient Genome from the Indus Valley Civilizati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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