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萬年前滅團的丹尼索瓦人,由於和智人情慾交流的緣故,仍有一絲絲血脈傳承至今。奇妙的是,世界上丹丹血緣最高比例的人,都住在東亞大陸外的海島上。這個 2021 年的論文報告,菲律賓的某些尼格利陀族群,繼承最多的丹丹成分。
Philippine Ayta possess the highest level of Denisovan ancestry in the world
這個論文的分析材料來自菲律賓各地的 1107 人,屬於 118 個族群,許多是自報身家(例如自稱克林貢人),包括 25 個尼格利陀族群。
尼格利陀人(Negritos)中文也叫作矮黑人,字義其實就是「小尼哥」的意思;但是講「矮黑人」就很有歧視的感覺,還是叫尼格利陀人比較好。這樣說好惹,如果你現在超過 65 歲,講矮黑人、山胞、土著就算惹。
另外也要注意,尼格利陀人只是一個方便的總稱,旗下有許多差異不小的族群,住在東南亞各處。這邊為惹方便,都是指菲律賓的尼格利陀人。
分析指出,菲律賓的尼格利陀人,遺傳上可以分為 5 個差異比較明顯的群體,大致上和地理位置相關。他們和新幾內亞的巴布亞人,遺傳上約 5.3 萬年前分家。
所有自認為尼格利陀人的族群,都配備一些源自東亞的血緣,最低也有 10 到 30%。情慾流動的年代估計為距今 2281 年,介於 2083 到 2523 年前之間。
菲律賓附近的所有族群,皆有能追溯到尼安德塔人的血緣,比例都差不多,估計情慾流動發生在 5.8 萬年前。
但是不同族群,配備的丹丹祖源明顯有別。以二分法來看,源自東亞的血緣(漢人和台灣南島流的原住民都屬於這群),只有一絲絲丹丹成份,尼格利陀人與巴布亞人則高很多。
值得玩味的是,丹丹成分最高的尼格利陀人,如 Ayta Magbukon,丹丹比例明顯比巴布亞人更高,而且這還是加入東亞祖源稀釋後的結果。
Ayta Magbukon 人基因組上,源自丹丹的 DNA 長度合計為 51.94 Mb,巴布亞人則為 41.96 Mb。尼格利陀人的丹丹比例,至少比巴布亞人多出 24%;不同算法也有 30 到 40%。
人每一代都會經歷遺傳重組,當初源自丹丹的 DNA,會隨著時間愈來愈短,藉此可以估計情慾交流發生的年代。奇妙的是,巴布亞人和尼格利陀人,配備的丹丹 DNA 片段,平均都是 260 Kb 左右。這表示他們祖先,與丹丹情慾交流的年代差不多。
既然情慾流動的年代一樣,兩大群人是同一次嗎?這想起來怪怪的,因為尼格利陀人的丹丹祖源,經過微薄丹丹血緣的東亞流稀釋,仍然有些族群,比沒有稀釋過的巴布亞人更高。
進一步分析,最符合已知資訊的解釋是,兩者 5.3 萬年前分家以後,分別碰上不同的丹丹族群,在差不多的時候,各自發生情慾流動,而尼格利陀人繼承到多一點。
數萬年前,分別和巴布亞人、尼格利陀人情慾交流的丹丹族群,遺傳上似乎分家許久,這和最近其他研究的觀點一致。
較一致的看法是,丹丹和智人的情慾交流不只一次,而丹丹和尼尼分家以後(估計為 40 多萬年前),也分化出多個遺傳有別的族群,在數萬年前,分別遇見不同的智人族群。
地理上非常清晰,配備高比例丹丹血緣的人,全都住在東亞大陸外的海島上,也就是華勒斯線以東的東南亞海域。這點非常有意思,考慮到混血發生過多次,那就更有意思。
過去普遍認為,智人以外的古人類沒有跨海的能力,不可能住在島上。但是佛洛勒斯人、呂宋人等等發現,證實即使不是智人,也會住在東南亞海島。
智人的祖先,可以先在東亞大陸上和丹丹混血,再移民到海島。但是巴布亞人、尼格利陀人的祖先,也可能是在海島上見到丹丹,並發生 DNA 交流;目前證據看來,這是有可能的事情。
不但有海島型丹尼索瓦人,還不只一群?
新聞稿:
People in the Philippines have the most Denisovan DN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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