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 2020 年的論文報告取自波蘭,尼尼臼齒的粒線體 DNA。論文本身提供的新資訊不多,不過讓我們對尼尼的文化與情慾交流史,新增一分認識,重新思考尼尼大歷史。

New perspectives on Neanderthal dispersal and turnover from Stajnia Cave (Polan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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樣本「S5000」是臼齒,來自波蘭的 Stajnia Cave 遺址,此處出土過幾萬件動物化石,包括 3 個尼尼臼齒,這回成功由一個臼齒取得足夠的古代DNA,拼湊出覆蓋率 363 的粒線體。

 

這位波蘭尼尼粒線體 DNA 的變異,落在已知範圍之內。根據這個論文的演化樹,他和住在高加索 7 萬年前的 Mezmaiskaya 1 最接近;加上最近發表的其他研究,意思是,他應該和直布羅陀的 Forbes’ Quarry 也很相似。

 

可以肯定,波蘭尼尼的年代超過 5 萬年,碳同位素定年法的極限。確實的年代無法確認,論文推論可能是 7 到 8 萬年前左右。

 

3

 

由已知樣本看來,距今 7 萬年之後的尼尼,不論位居何處,遺傳上彼此都比較接近,表示在此之後的尼尼,有個比較近的共同祖先。

 

比 7 萬年前更早的尼尼,遺傳上可以視為不同分支,高加索的 Mezmaiskaya 1 年代確認是 7 萬年前,他與直布羅陀、波蘭年代不明的尼尼,遺傳上最為接近。表示這支血脈分佈範圍一度很廣,只是後來又被新尼尼取代惹。

 

尼尼的取代事件應該與氣候關係密切。距今 5.7 到 7.1 萬年前(MIS4)是寒冷的冰河時期,尼尼遺址數目大減,地理上大部分位於北緯 48 度以南。 在冰河時期,寒冷的北境不宜人居,尼尼多半住在溫暖的南部「避難所」,靠近地中海的地帶,等到冰河時期結束,氣溫回暖後,再往北部遷徙,造成重新洗牌。

 

波蘭的 Stajnia Cave 地處北緯 50 度,也是冰河時期不宜人居的地點。這回 S5000 代表的族群,隨後在冰冷的時代力量中多半無以為繼,或許滅團,也可能往南部遷徙尋求溫暖惹。

 

2

 

另一點值得一提的是(明明這才是論文主題 XD),這群波蘭尼尼使用的石器風格為 Micoquian。這款石器首度在歐洲中部、東部出現,流行一時,又傳播其他地方。

 

之前研究指出,Micoquian 在 10 萬年前過後,從歐洲傳播到遙遠的中亞,或許是被遷徙的尼尼帶去的。由此推論,Micoquian 科技足以適應乾燥的開放草原;這回研究的波蘭遺址,當時(8 萬年前?)也是類似環境。

 

高加索的 Mezmaiskaya 遺址,7 萬年前尼尼就使用 Micoquian。有意思的是,即使經歷過明顯的遺傳改變,隨後換過一批尼尼,他們仍然使用 Micoquian。 論文的推論是,配備 Micoquian 的尼尼習慣追著大型獵物跑,會遷徙很長的距離,而波蘭位於中歐、東歐交界,所以會留下相關記錄。

 

不過我認為,從 7 萬年前的尼尼大取代事件,之前與之後都流行 Micoquian 來看,這款科技在寒冷時刻,活動範圍受限的歐洲南部「避難所」依然可用,至少沒有被淘汰,才會經歷冰河時期還能延續下來。 Micoquian 應該不只是長距離遷徙獵人的專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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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稿:

The oldest Neanderthal DNA of Central-Eastern Europe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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