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亞的阿爾泰山脈,最出名的古人類遺址是丹尼索瓦洞穴,裡頭住過丹尼索瓦人,也有尼安德塔人。這個 2020 年的論文報告,附近另一個 Chagyrskaya 洞穴出土的大批石器,和丹丹洞更早以前的尼尼科技不像,反倒和歐洲東部同一時期的尼尼科技類似,因此可能有由西向東的尼尼移民。
Archaeological evidence for two separate dispersals of Neanderthals into southern Siberi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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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論文研究的 Chagyrskaya Cave 位於丹丹洞西方 100 公里。洞穴有很多層,一共出土約 9 萬件石器,74 件尼尼化石,25 萬件動物化石。 最豐富的第五、第六層,年代距今約為 5.4 萬年,介於 4.8 到 6.3 萬年前之間。
之前曾經取得此一期間,尼尼樣本 Chagyrskaya 8 的 古代DNA;遺傳上估計的年代更早一點,應該算是高估。 遺傳上,Chagyrskaya 8 和丹丹洞的 Denisovan 3 差異類似,丹丹三號的年代介於 5.16 到 7.62 萬年前,與 Chagyrskaya 的年代重疊,應該是正確的。
論文深入分析第 6c/1 層中的 3021 件石器,它們都屬於同一款技術。那個時期的相關遺址至少有兩種風格差異明顯的石器技術,一種是主要位於歐洲中部、東部的 Micoquian,另一種是有莫斯特(Mousterian)特徵的 Levallois。
這回的 Chagyrskaya,以及附近另一洞穴 Okladnikov 的石器,看起來風格都不像 Levallois 系列,而與東歐的 Micoquian 相似。然而,更早住在中亞的尼尼,卻沒有使用 Micoquian 這種技術。
東歐 Micoquian 科技流行的時期,至少在 4.9 到 5.9 萬年前與中亞的 Chagyrskaya 重疊。論文推論,這批使用 Micoquian 的尼尼是在那時由歐洲東部,向東移民而來,或許和之前的尼尼沒有直接關係。
遺址看來,當時住在裡頭的尼尼,主要獵捕對象是野牛,多半是女生和幼體(欺負婦孺叭叭叭),還有馬、馴鹿等等。一些使用 Micoquian 的群體,似乎是適應乾草原的野牛獵人,或許這也是 Chagyrskaya 尼尼的謀生方式。
也有人認為,一個地方出現新的技術,未必是移民帶來新東西,也有可能是原本的居民,學習外來傳入的新科技。確實有這可能。
不過論文指出,住在中亞,年代比較早,沒有 Micoquian 的尼尼,和比較晚使用 Micoquian 的尼尼,遺傳上可以視為兩個不同族群。比較晚的中亞尼尼,反而更接近比較早的歐洲同類,不像同一地區更早的同胞。
由此我們可以推論,歐洲和中亞,東西方之間,至少發生過一次牽涉大量尼尼 DNA 的流動,也出現過 Micoquian 石器技術的傳播。兩者是否屬於同一事件,目前看來符合已知線索,但是仍需要更多證據。
隨隨便便都是幾萬年幾萬年,幾百幾千公里,尺度太大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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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布羅陀,第二位尼安德塔人Forbes' Quarry的DNA
作者自述:
Neanderthals Traversed Vast Distances
新聞稿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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