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往認為非洲之外,大部分智人的祖先 7 萬年內才離開非洲。最近在非洲之外,卻有不少更早的化石出土。這個 2018 年的論文報告,沙烏地阿拉伯的內夫得(Nefud)沙漠,Al Wusta 遺址距今約 8.5 萬年時,已經出現我們的同類。

Homo sapiens in Arabia by 85,000 years ago

 

化石很小,如照片所示(化石被找到時,拍的第一手畫面)。它編號「Al Wusta-1 (AW-1」,是人類手指中間那節的骨頭。與其他 hominin 或大猿比較,型態特徵數據落在智人的變異範圍內,尤其很接近 10 萬年前左右,黎凡特的死智人骨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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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a 作者 Michael Petraglia 推特

 

那個年代,世界上還有尼安德塔人;不過絕大部分尼尼的手指,型號都與智人明顯有別。論文因此推論,這件化石應該屬於我們的智人同類。然而也有少數尼尼手指,落在智人的變異範圍之內。

 

總之,這個骨頭很可能來自智人,不過光憑一件樣本,仍不足以排除其他可能性。

 

各種 hominin 與大猿間的指骨 PCA。

 

沙漠環境不適合住人,何況與死人骨頭一起出土的,還有不少動植物遺骸;可想而知這個遺址當年並不是沙漠。

 

論文採取多種方法定年,直接以鈾系列定年法,定年指骨的結果是 8.76 萬年;加上其他樣本,採取 ESR 和光釋光定年法,論文判斷遺址共有 3 層,整體距今 8.6 到 9.5 萬年以前。

 

地質年代。

 

那個年代是非洲濕潤期,季風帶來大量降雨,撒哈拉與阿拉伯地區充斥綠洲,適合生物生存。遺址曾經出現常年有水的湖泊,其沉積層中發現 Aulacoseira italicaAulacoseira granulata 這類淡水藻類,表示長期存在的湖水,是能讓動物維生的淡水,而非鹹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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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址當年是有水的綠洲,住著許多動物。共有高達 860 件脊椎動物的化石出土,種類豐富,例如羚羊、河馬、Pelorovis(一種滅絕的野牛)。既然連河馬都能住,大家應該不難想像當時的環境(可以在泥巴裡滾動滾動滾動)。

 

這麼多植食動物,也不意外地出現肉食動物,有些骨頭,證實惹大型掠食者的存在。但是動物骨頭上,倒是沒找到人類敲打的跡象。

 

人類則是留下 380 件石器,包含作工有點複雜的 Levallois 風格作品;不過整體而言,和十萬年前黎凡特的石器風格不同。近來實在太多跡象顯示,智人早已離開非洲。許多人懷疑已久,因此在那個時期,那個地點,找到智人化石,其實並不是太過意外,不過總算是真的找到惹,可喜可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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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候變化。

 

話說回來,雖然講「阿拉伯半島」聽起來比較厲害,不過看看地圖,非洲走出來就是黎凡特,黎凡特再往東南一點,就是這回的 Al Wusta 遺址,距離其實沒有很遠,非洲濕潤期充斥綠洲之際,大概不會太難抵達(只隔 650 公里,真的還好吧?)。

 

否則另一個可能是,這批人來自東非,途經曼德海峽,直接穿越紅海抵達阿拉伯。論文短評的作者 Donald O. Henry 非常推崇曼德海峽假說,不過依目前證據,兩條路線都有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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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文短評

Joining the dots

新聞稿:

First human migration out of Africa more geographically widespread than previously thought

Science 新聞:

Human finger bone points to an early exodus out of Africa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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