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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 2023 年的論文著重於「狒狒」的情慾流動,調查 6 個物種的多處族群後,宣稱在人類以外的靈長類,首度發現 3 款祖源合體的跡象,可是這個說法有疑慮。

Genome-wide coancestry reveals details of ancient and recent male-driven reticulation in baboon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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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種狒狒,南北兩群

 

狒狒(baboon)是一群猴子,現今被分為 6 個物種,住在非洲各地:

*幾内亞狒狒(Guinea,學名 Papio papio

*阿拉伯狒狒(hamadryas,學名 Papio hamadryas

*東非狒狒(olive,學名 Papio anubis)

*草原狒狒(yellow,學名 Papio cynocephalus

*豚尾狒狒(chacma,學名 Papio ursinus

*欽達狒狒(Kinda,學名 Papio kindae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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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論文由非洲各地 19 處地點,取得 225 位狒狒的基因組。特別是以前調查最多的草原狒狒、東非狒狒,包含不同地點的樣本。

 

整體看來,狒狒血緣上分為兩大群,一群住在北方:幾內亞、阿拉伯、東非狒狒,另一群住在南方:草原、欽達、豚尾狒狒。

 

北方的狒狒相比於南方,遺傳多樣性比較低,估計的有效族群量比較小,看似先由南邊分家向北,再往西邊遷徙。 因此狒狒的大歷史為,起源於非洲南部,傳到東部,再來到西部。住在非洲西部的幾內亞狒狒,是遷徙最遠的成員,遺傳多樣性也最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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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對得知,不同狒狒族群之間的情慾流動相當常見,有些很古早,有些是不久前。其中欽達狒狒非常有趣。

 

欽達狒狒從何而來?

 

欽達狒狒好像還沒有常用的中文名號,Kinda 來自剛果名主共和國的地名,姑且翻譯為欽達。 某些分析看起來,欽達狒狒是草原狒狒的西部族群,加上北方物種尚未分家前的共同祖先,兩個不同支系合體形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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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這回根據不同分析手法廣泛比對後,判斷欽達狒狒主要祖傳的血脈,早在很古早就已經分家。有些分析看起來和不同支系都像,應該是因為分家的早,那時不同支系間還沒累積太多差異。

 

欽達狒狒和南邊、北邊的親戚都像,以前解釋是:最近南北合體所致。這個論文的觀點則是:他們祖先分家的時間,和南邊、北邊狒狒分家時期相隔不久。

 

後來又發生情慾流動,東端的欽達狒狒,接收大量源自不同親戚的遺傳成分,整個改頭換面,如今被歸類為草原狒狒旗下的西部族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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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欽達狒狒是不同物種,近期合體的產物,或是西部草原狒狒被定義為新物種,都算是「合體種化(hybrid speciation)」,不過兩者皆非。

 

因此根據目前的分類,黔金絲猴(black-and-white snub-nosed monkey,學名 Rhinopithecus bieti)為靈長類合體種化的唯一案例。

 

男團為主的情慾流動

 

狒狒們即使衍生出多個物種,彼此型態特徵有別,之間仍然發生不少情慾交流。這導致遺傳方式不同的部分,粒線體、Y染色體、X染色體、體染色體的遺傳史都不太一樣,看起來十分複雜。 諸君有興趣的話請自行觀摩細節。這邊只討論影響最大的趨勢:男生遷徙。

 

之前研究比對不同族群的粒線體,發現和型態對不起來。粒線體由母系遺傳,過去的解釋是,狒狒族群間發生男生為主的情慾交流,所以不改變粒線體,卻明顯影響型態,以及細胞核基因組(有個專有名詞叫作 nuclear swamping)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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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回取得完整的遺傳訊息,支持以前的解釋。最明顯的案例發生在欽達狒狒,以及草原狒狒的西部族群。比對得知,西部草原狒狒和欽達狒狒共享的 DNA 變異,X染色體比第八號染色體更多。

 

論文以第八號代表體染色體,和 X染色體比較。原理大概是,男生只有一條 X染色體,女生有兩條;所以情慾流動時,若是族群中男生所佔的比例愈高,貢獻的 X 相較於體染色體就會愈低。

 

再整體考慮各地族群,最滑順的劇本是,草原狒狒的東部族群、東非狒狒的南部族群,兩者各自合體後的男團,遷徙加入女男兼具的欽達狒狒團。多次情慾流動,搞到這群原本的欽達狒狒,整個面目全非,被改宗成草原狒狒的西部族群(住在坦尚尼亞西部)。

 

因此他們可以視為狒狒三個遺傳支系,複雜的合體:祖傳的欽達血脈,加入的東非(大部分來自東方)、草原 DNA(大部分來自北方)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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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血脈情慾交流的靈長類?

 

論文表示,這是人類以外的靈長類,首度證實融合三個遺傳支系。論文的意思是智人、尼安德塔人、丹尼索瓦人三群。可是這個說法有疑慮,不是人類這邊,而是人類以外那邊。

 

人類的最近親:巴諾布、黑猩猩,之前研究得知有過情慾流動,新研究也有引用 2016 年的論文。但是沒有引用 2019 年更新的論文!這項研究指出,除惹黑猩猩以外,巴諾布還與一款未知的鬼猿(ghost ape)混血過。

黑猩猩與巴諾布,20到55萬年前有過情慾流動

巴諾布與神秘吱吱,50萬年前情慾交流

 

 

如果假設的鬼猿存在,意思是巴諾布的祖先,同時配備祖傳血緣,以及融入的黑猩猩、鬼猿支系 DNA。這和這回報告的西部草原狒狒,狀況其實一樣。

 

除非認定標準是,鬼猿已經滅團,現今見不到的就不算。但是演化基因體學的分析,不能這樣說的吧!

6種狒狒ㄈㄈ尺,男團為主的遷徙潮流

狒狒ㄈㄈ尺,跨物種情慾流動的奧妙

黔金絲猴物種起源,竟是近親雜交形成?

葉猴的社會演化

 

新聞稿:

The Primate Genome Project unlocks hidden secrets of primate evolution

新聞:

Hundreds of new primate genomes offer window into human health—and our past

新聞:

Biggest ever study of primate genomes has surprises for humanity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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