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來大批古代DNA 的研究,讓我們對智人與已經滅亡的尼安德塔人、丹尼索瓦人,之間的情慾交流有了基本的認識。現存於世人類最接近的親戚,是黑猩猩((Pan troglodytes)與巴諾布(Pan paniscus),但有關他們的遺傳史了解仍很有限。至今仍沒有任何黑猩猩或巴諾布的古代DNA,要研究只能從現存的成員下手。這個 2016 年的論文,大手筆搜集非洲各地 65 位黑猩猩,以及 10 位巴諾布的基因組,希望深入探討他們間的親戚關係,和潛在的情慾交流史。
Chimpanzee genomic diversity reveals ancient admixture with bonobos
本論文採用的一些分析方法,與之前尼尼情慾流動的研究很像。結果發現,各地黑猩猩族群間的親緣關係,與他們的地理關係高度一致。整體看來,所有黑猩猩與巴諾布,分家的年代大約是 166 到 210 萬年前。
黑猩猩大約在 60 萬年前起,陸續分化為現在的 4 個族群:西部(Western)、奈及利亞卡麥隆(NC)、東部(Eastern)、中部(Central)。西部與奈及利亞卡麥隆族群的共同祖先,可以追溯到約 25 萬年前;東部與中部族群,則介於 13.9 到 18.2 萬年前間分家。
透過比較高品質的基因組,論文偵測到這些年間,似乎有數次微量的遺傳交流。
最明顯的一次是在 20 到 55 萬年前,東部與中部黑猩猩族群的祖先尚未分家以前,有巴諾布 DNA 跑進去。可能在更近期時,又有十分微量的巴諾布 DNA 進入奈及利亞、卡麥隆族群。
各黑猩猩與巴諾布族群間的親緣關係。
這些混血導致目前的黑猩猩,基因組中有不到 1% 左右的 DNA 來自巴諾布的情慾流動。巴諾布 DNA 在黑猩猩基因組中的分佈,似乎也類似尼尼 DNA 進入智人遺傳背景後的狀況,產生混血不相容。
詳情仍有待更多研究,但目前至少可以確認,黑猩猩與巴諾布之間,就和 hominin 這邊一樣,情慾流動相當常見。
有意思的是,由目前的資訊可以看出,黑猩猩與巴諾布在分家至少 100 萬年、最久可能有到 200 萬年之後,仍然能夠發生混血。智人與尼尼、丹丹分家最久也不到 80 萬年,這項研究暗示,不能排除智人與更早前,超過百萬年前分家的直立人,之間有交流過 DNA 的可能性。
情慾流動發生年代的分析。
論文短評:
The road to speciation runs both ways
LiveScience新聞:
Hairy Liaisons: Ancient Chimps and Bonobos Hooked U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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