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智人分類為不同物種的熊,彼此間還是會情慾交流,尤其是北極熊與棕熊。熊熊們的基因組中更是留有鐵證,不過大部份都是從北極熊向棕熊的方向情慾流動,很少反過來。 這個 2022 年的論文報告 10 萬年前的北極熊古代基因組,偵測到一樁類似的事。

A polar bear paleogenome reveals extensive ancient gene flow from polar bears into brown bears

超過十萬年前,北極熊,棕熊的情慾交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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樣本來自北極區的波弗特海(Beaufort)一帶,在阿拉斯加的北方。北極熊樣本被取名為 Bruno 布魯諾,具體年代不確定,之前估計介於 7 到 11 萬年前。 拼湊出覆蓋率 20.3 的基因組,X染色體與體染色體的覆蓋率類似,可以判斷她是一位女生......布魯諾是女森名字嗎!?

 

依照遺傳差異與活跳跳北極熊相比,估計布魯諾活跳跳的日子為 10 萬多年前,姑且認定她活在十萬年前。

 

把一堆熊熊擺在一起畫演化樹,北極熊、棕熊各自形成一群,資歷最老的布魯諾與晚輩們差異最多,是北極熊那群中最早分家的。

 

但是仔細比對基因組,發現神奇的事。所有現代的棕熊,都與布魯諾共享一些 DNA 變異,可是現代的北極熊全部沒有這些變異。

 

進一步分析,這樣那樣以後,論文判斷最合理的解釋是,布魯諾所屬的北極熊族群,曾經與棕熊的祖先發生情慾交流,使得後世棕熊們,都繼承與布魯諾一樣的 DNA 變異。

 

然而,北極熊遺傳上可以分為不同支系,如今北極熊的祖先,和當初布魯諾的族群是不同分支,所以現代的北極熊,都不存在那批變異。

 

超過十萬年前,北極熊,棕熊的情慾交流

演化樹,左邊是粒線體,右邊是基因組。

 

由此看來,較近期觀察到由北極熊向棕熊的情慾流動,超過十萬年前也發生過。根據現有資訊,估計現代的棕熊,基因組大約有源自 10% 北極熊。

 

有趣的是,布魯諾所屬的遺傳支系,似乎也配備一點源自棕熊的 DNA 變異,應該是更早之前情慾交流的結果。因此棕熊與北極熊的情慾交流,不完全為單向。

 

北極熊住在北極,棕熊住在比較南邊,雙方分家以後各有地盤,生活習性大不同,接觸機會有限。不過在氣候變得寒冷,北境寒冰勢力向南膨脹,或是全球暖化,溫暖向北延伸的時候,兩邊會有更多接觸機會。

 

超過十萬年前,北極熊,棕熊的情慾交流

 

氣候不斷變遷,距今 11.6 到 12.9 萬年前相對溫暖,格陵蘭比現在更熱 5 到 8 度,海平面更高 6 到 10 公尺。此時適合棕熊生活的環境向北延伸,有些棕熊可能因此抵達阿拉斯加北部,來到布魯諾一族所在的波弗特海沿岸。

 

最近還有另一個論文,報告超過十萬年前,阿拉斯加北部的北極熊基因組,主要結論是:發現明顯從棕熊向北極熊的情慾流動。

Insights into bear evolution from a Pleistocene polar bear genome  

 

由此推敲,不只是現在,古時候北極熊、棕熊間的遺傳交流也很常見;但是早於十萬年前,有較多雙向交流,不像近幾萬年,大部份只是北極熊向棕熊的單向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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