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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於距今 4 萬年前,歐洲一直是尼安德塔人的疆域;智人疑似在 21 萬年前抵達希臘,接著要等到 4.6 萬年前才又在保加利亞留下紀錄。 這個 2022 年的論文報告,5.4 萬年前左右有智人在法國現蹤,卻可謂驚鴻一瞥,隨即失去蹤影。

Modern human incursion into Neanderthal territories 54,000 years ago at Mandrin, France

超過5萬年前,智人一度勇闖尼尼疆域,隨即滅團

via 這裡

 

論文調查的地點位於隆河(Rhône)河谷,叫作 Grotte Mandrin 遺址,算是法國南部,靠近地中海側。考古學家十幾年來收穫豐富,總共在此獲得 6 萬件石器、7 萬件動物骨頭。

 

遺址的名字來自 Louis Mandrin 路易.曼德蘭,據說是位 18 世紀前半的名人,不過我不認識。維基百科寫說號稱「法國羅賓漢」,曾經領導對抗繳稅的武裝戰隊,但是幾年後慘遭政府消滅 QQ

 

超過5萬年前,智人一度勇闖尼尼疆域,隨即滅團

 

遺址可分為 12 個地層,人類活動的跡象持續數萬年,其中最特殊的是 layer E。在其之前與之後的地層,石器都呈現莫斯特風格,也就是當時歐洲尼尼的標準手筆。

 

layer E 卻反常地出現尖頭(point),很不尼尼,論文稱之為 Neronian 風格。進一步比對得知,這層出土的石器型態最接近同一時期,地中海東側的黎凡特,一般認為是智人的作品。

 

超過5萬年前,智人一度勇闖尼尼疆域,隨即滅團

 

各地層一共出土 7 顆牙齒,型態分析顯示,6 顆牙齒間的型態類似,看起來就是尼尼,但是 layer E 的牙齒長得跟它們不一樣,更偏向智人。

 

碳同位素定年法的極限大約是 5 萬年,更久便無能為力。論文利用碳同位素,以及熱釋光、光釋光定年法(luminescence dating),估計不同地層的年代,layer E 介於距今 5.17 到 5.68 萬年之間。

 

超過5萬年前,智人一度勇闖尼尼疆域,隨即滅團

 

假如論文的分析正確,layer E 真的是智人,他們的年代要比目前知道的其他歐洲智人,更早幾千到一萬年。除此之外,隆河附近還有 4 處遺址,也出土過和這回類似的石器,可惜年代不明。

 

論文宣稱獲得很高的解析度,能夠分辨僅僅幾年的間隔。超過 5 萬年前住在法國的這群智人,紀錄並沒有延續太久,可能只存在短短的 40 年,隨後當地居民又變成尼尼。

 

當地智人再度現蹤,要等到距今 4.15 到 4.41 萬年之間。歐洲南部在那個時期,多處出現智人。

 

超過5萬年前,智人一度勇闖尼尼疆域,隨即滅團

 

依照論文提供的資訊推敲,layer E 紀錄著一次失敗的智人移民。早於 4.5 萬年前,其實已經有零星的智人進入歐洲,後續卻不順利,對當時的尼尼也沒有產生影響。

 

超過 5 萬年前,智人如何抵達法國南部?源自黎凡特,沿著歐洲南部,走地中海沿岸是一條可能的路線,但是也無法排除來自非洲北部,跨越地中海的可能性。

 

然而,也有些專家認為,尼尼不是不可能突發奇想,造出不一樣的石器,而且光憑一件牙齒的部分型態特徵,並不足以提供夠力的證據,支持 layer E 有智人活動。

 

古代DNA 能作為更可靠的證據,可惜之前對該遺址動物化石的嘗試不成功,所以研究者不打算破壞目前唯一的「智人」牙齒。這方面目前無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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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Ludovic Slimak 訪問:

My work digging up the shelters of our ancestors

[無責任翻譯]我的工作是挖掘我們祖先的庇護所

作者自述:

New research suggests modern humans lived in Europe 10,000 years earlier than previously thought

新聞稿:

French cave tells new story about Neanderthals, early humans  

新聞:

Did Neanderthals and modern humans take turns living in a French cave? 

新聞:

Evidence of Europe’s first Homo sapiens found in French cave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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