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足行走,是古人類的特色之一。東非的坦尚尼亞的 Laetoli 遺址,距今 366 萬年前的腳印,是難得的古早南猿足跡。這個 2021 年的論文報告,在那批南猿腳印的附近,還保存著另一批足跡,可是看起來不太一樣,似乎由另一種古人類留下。

Footprint evidence of early hominin locomotor diversity at Laetoli, Tanzania

短篇  不是站起來的熊,是366萬年前的古人類腳印

站起來的熊! via 這裡

 

瑪麗.李奇當初選擇 Laetoli 深入調查,事後證明眼光正確,1978 年在 site G 獲知的腳印就是明證。不過當地出土的化石,以及尋獲的足跡其實數量不少。

 

1976 年時,也曾在 site A 發現疑似古人類的腳印。有些學者認為那批腳印並非人類造成,而是站起來的熊,但是後來沒有深入探討。兩處足跡都屬於同一層火山灰,估計距今約 366 萬年。

 

當初 site A 見到足跡後沒有特別照顧,又被沙土掩埋。最近有人想重新研究這個問題,便重回現場挖掘,所幸保存的非常好。另一方面,新世代的科學家搜集黑猩猩、黑熊的腳印,和化石足跡比較,試圖釐清來歷。

 

成年的熊,腳印肯定和古人類不一樣,不過年紀不大的小熊不一定。這個論文獲得一批美洲黑熊(Ursus americanus)的腳印,和化石足跡相比,可以看出兩者差異明顯,像是大腳趾的相對位置。由此判斷,化石足跡絕對不是由站起來的熊留下。

 

假如不是某種完全未知的大猿,那麼這批化石足跡非常可能是,古人類雙足行走的罕見紀錄。然而,它們雖然和瑪麗.李奇之前發現,366 萬年前的腳印屬於同一時期,兩者的走法卻不一樣。

 

之前知道的腳印可能是阿法南猿留下,新確認的腳印不一樣,或許來自不同物種。也就是說,在 Laetoli 同一地點、同一時期(可能差很多萬年就是),有兩款雙足行走的不同方式。

 

不清楚留下 site A 腳印的是誰。既然不是之前懷疑過站起來的熊,不是顧立熊,那麼姑且先稱之為「顧立南猿」好惹。

 

除此之外,衣索比亞的 Woranso-Mille 遺址,距今 340 萬年前的腳部化石 BRT-VP-2/73,雖然沒有留下足跡,看起來走法也不一樣。一起考慮的話就是,超過 300 萬年前的古人類們,有好幾種雙足行走的方式。

 

大家有興趣的話,可以自行閱讀論文和相關討論。怎麼走路的腳印學也是博大精深。不過我不懂腳印學,來講點演化。

 

討論人類演化的時候,時常會強調雙足行走的重要性。事實上,用兩隻腳走路的動物其實不罕見,雙足行走這個特徵,單獨看並不特別。關鍵在於,這是人類演化的衍生特徵,對人體及其行為的影響重大。

 

人類幾百萬年來的演化,不是一條線進行到底,而是多線並進,同時有多款型號共存。假如對古人類而言,雙足行走是有利的適應,那麼應該不會只出現一次,只有過一種型態。

 

我想比較合理的演化過程是,曾經衍生出好幾種直立雙足行走的方式,後來只剩下一種。若是如此,我們已知的應該只是一部分而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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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文短評:

Hominin footprints at Laetoli reveal a walk on the wild side

新聞稿:

Mystery solved: Footprints from site at Laetoli, Tanzania, are from early humans, not bears

新聞:

Ancient footprints suggest famed human ancestor ‘Lucy’ had company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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