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時候,有些社群住在遠離人世的洞穴裡面,西班牙北部的 Las Gobas 遺址就是這種地方。這個 2024 年的論文透過古代DNA,探討這兒居民的遺傳秘密。
Las Gobas 在中世紀有過兩波居民,第一波介於 7 到 9 世紀,第二波 10 到 11 世紀。這兒位於不容易抵達的山區,有 13 個人為開鑿的洞穴,包括 2 間教堂與幾個石室,以及一批墓葬。
那段時期的大背景是,伊斯蘭勢力大舉進入伊比利半島,不過北方有些基督教王國與其對抗。Las Gobas 位於基督教王國內,但是距離伊斯蘭疆域也沒有太遠。
第一波時期有 21 個墓葬,長眠著 14 成年男、5 成年女、2 新生兒。這回取得 11 男、4 女的古代基因組。其中 9 位和墓葬中其他人,有近親關係。近親繁殖方面,至少能判斷有 3 位。
這群人中有 2 位 7 世紀的男生,頭骨上有劍傷,至少有一位因此而亡。由此推敲,這兒至少在初期發生過暴力事件。
第二波時期有 19 個墓葬,長眠著 11 成年男、3 成年女、5 新生兒。這回取得 11 男、7 女的古代基因組,至少 15 位是血緣上的近親,存在一個三代家族。另外,至少 1 位的父母為近親。
這麼看來,此一小社區兩段時期的居民,是由不少沾親帶故的居民組成。而且仔細比對得知,兩個時期各有幾位,彼此間有直接的血緣關係。之前有個疑問是,不同時期住在這兒的居民,之間有沒有關係?古代DNA 判斷應該是有。
值得注意的是,這回分析的大部份人都沒什麼北非和中東血緣。 從羅馬帝國時期開始到這群人所屬的伊斯蘭擴張時代,都有不少北非 DNA 進入伊比利地區。這群 7 到 11 世紀的人與他們的祖先,看來在配對上相對孤立,比較沒有受到影響。
相比之下,長眠於聖地亞哥德孔波斯特拉(Santiago de Compostela)的教堂,9 世紀的提奧多米羅主教(Teodomiro),同為西班牙北部的居民,就配備不少源自北非的 DNA。
這回也尋獲 6 款古代微生物。有些應該算是人畜共通傳染病,像是豬紅斑丹毒絲菌(Erysipelothrix rhusiopathiae)、腎臟鉤端螺旋體(Leptospira interrogans)。這群人很可能有飼養動物。
肺炎鏈球菌(Streptococcus pneumoniae)大家應該很熟悉。回歸熱疏螺旋體(Borrelia recurrentis)則是由蝨子傳播。還有鼠疫桿菌的最近親:小腸結腸耶氏菌(Yersinia enterocolitica)。
以上 5 種細菌以外,論文分析最多的是天花病毒。這回發現一位 10 世紀的感染者,這個病毒在演化樹上落在 7 到 10 世紀,歐洲各地同類的變異內。
這證實那時候歐洲西南部的西班牙也存在天花,而且即使與外界交流有限的基督教小社區,天花也能入侵。
新聞稿:
Study reveals isolation, endogamy and pathogens in early medieval Spanish communit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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