盲眼的尼安德塔石器匠

氂牛是青藏高原的代表性馴化動物，不過蒙古山區也有氂牛活動。這個 2023 年的論文報告，蒙古帝國時代居住於北方的居民，牙結石中偵測到氂牛的乳蛋白。這是第一次確認，古早人食用氂牛奶的紀錄。

Permafrost preservation reveals proteomic evidence for yak milk consumption in the 13th century

樣本來自蒙古北部的庫蘇古爾（Khovsgol），Khorig 海拔 2000 多公尺永凍土的墓葬。嘗試的 11 位中，有 10 位的牙結石中保存有足夠蛋白質，8 位能偵測到乳蛋白。

氂牛（yak，學名 Bos grunniens）、野犛牛（Bos mutus）和牛同樣屬於 Bos 牛屬，蛋白質不見得能夠分辨。這 8 位蒙古人，一共發現 4 類動物的乳蛋白：氂牛、牛、綿羊、馬屬動物（馬或驢）。

長眠於這兒的蒙古人，生前想必都吃喝過奶，只是不見得會在牙結石中留下紀錄，沒偵測到不等於沒有，有偵測到是肯定有。 確認 7 人吃過馬乳，2 位吃過氂牛奶，根據碳同位素定年，2 人的年代分別為公元 1170 到 1270 年，以及 1287 到 1397 年。

好幾位的牙結石中，存在多類動物的乳蛋白。另外有些人還發現血液蛋白質的蹤影，最可能是吃肉留下。其中一位吃過不少氂牛奶的人，墓葬看來很不簡單。她是女生，戴著一款稱為「bogtog」的樺樹皮帽，穿著繡有金色五爪龍的絲綢衣服。

所謂「乳蛋白」其實有很多種，樣本中見到一種就算，不過專家當然希望能更細微地分析。乳蛋白可能源自生乳，也可能來自發酵加工品，像是起司、優格、馬奶酒等等。這個論文沒有太過深究，最近問世的其他論文則有試著分辨，但是好像沒有很成功。

Detection of dairy products from multiple taxa in Late Neolithic pottery from Poland: an integrated biomolecular approach

Neolithic ceramics reveal dairy processing from milk of multiple species

總之，這是古代樣本中首度見到氂牛的乳蛋白。Khorig 墓葬算是蒙古帝國時期，蒙古貴人的長眠之所，這項研究證實他們的飲食包含多款動物，也包括氂牛。

遠早於蒙古帝國時期，蒙古就有氂牛出沒，想來源自青藏高原。例如可以確定匈奴時期已經有氂牛。人類食用氂牛奶的歷史應該更早，而氂牛產品的其他用途，也是有意義的考古學問題。

牙結石乳蛋白證實，蒙古帝國北方居民吃氂牛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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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稿：

Yak milk consumption among Mongol Empire elit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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