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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 2023 年的論文相當特別,一半都在報告失敗紀錄,卻能發表在 Nature。當然是因為最後一個成功的結果十分出色,從上萬年前的裝飾品上頭,取得人類的古代DNA。

Ancient human DNA recovered from a Palaeolithic pendant

2萬年前鹿骨吊飾表面,人類女生DNA

 

近來考古學的分析方法突飛猛進,古代DNA、蛋白質、穩定同位素等材料,提供大量資訊。然而,絕大部分時候取樣都會損毀樣本。

 

一如鑑識學的「羅卡交換定律」:「每次接觸都會留下痕跡」,我們摸過物品,都會在上頭留下 DNA。古代人摸過東西,應該也會把他們的 DNA 留在物品上,但是經過這麼久以後,還有機會捕捉到嗎?

 

這個論文鎖定的物品是骨器,因為骨頭、牙齒表面有孔隙,更有機會吸附並長期保存外頭的 DNA。研究人猿測試一款特殊的磷酸鹽溶液,希望能分離物品表面的 DNA,又不傷害物品的結構。

 

2萬年前鹿骨吊飾表面,人類女生DNA

 

一開始的測試對象是法國的 Quinçay 和 Les Cottés 遺址,1970 到 1990 年代出土的骨器。它們的表面確實存在大量 DNA 片段,卻幾乎都是現代的 DNA。所幸其中也有一點點該動物的古代DNA,表示此一想法的確能獲得 DNA。

 

接著測試的對象來自保加利亞的 Bacho Kiro 遺址,和古早挖掘不同,這批骨器由配備手套、口罩、防護衣的人猿挖掘,大幅減少外界汙染。 壞消息是,沒有抓到人類古代 DNA。好消息是,也沒有什麼現代 DNA 汙染。儘管還是失敗,應該離成功更進一步!

 

論文最後一批實驗對象來自丹尼索瓦洞穴。南室第 11 層的一塊鹿骨製作的吊飾「DCP1」上,保有大量古代DNA,不少屬於人類。可以拼湊出覆蓋率達到 62 的粒線體,判斷型號為 U。

 

至於製作吊飾的骨頭,則是來自馬鹿(wapiti,學名 Cervus canadensis)。所屬之前地層估計的年代、這回根據鹿 DNA 估計的年代、人類 DNA 估計的年代,其實都不一樣。但是論文覺得已經知道年代,就不用損毀樣本進行碳同位素定年。

 

不確定就是說 2 萬年,懂?

 

2萬年前鹿骨吊飾表面,人類女生DNA

 

根據細胞核 DNA 判斷,吊飾上頭的人類 DNA 來自女生。遺傳上她最接近所謂的 ANE 祖源(Ancient North Eurasian),這款祖源以 2.4 萬年前的 Malta、1.7 萬年前的 AG3(Afontova Gora 3)為代表。

 

Malta 遺址位於貝加爾湖附近,Afontova Gora 遺址更西一點。這回在丹丹洞見到 ANE 血緣,年代和前兩者差不太多,不過地點更西南,表示 ANE 血緣的出沒範圍比之前知道的更廣。

 

博士牲選這種題目奮鬥那麼多年,真是勇氣可嘉,好在最後還是成功惹。

2萬年前鹿骨吊飾表面,人類女生DNA

 

作者自述:

Tracing touch through time: Recovery of an ancient woman’s DNA from a 20,000-year-old pendant

新聞稿:

Scientists recover an ancient woman's DNA from a 20,000-year-old pendant

新聞:

Prehistoric pendant’s DNA reveals the person who held it

新聞:

Who wore this ancient deer pendant? DNA reveals a Stone Age woman with surprising origins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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