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律賓的呂宋島,即使在冰河時期,也一直是獨立於東亞大陸之外的島嶼,需要渡海才能抵達。渡海卻非靈長類所長,甚至是古早人類 hominin 們也不擅長。智人以外,目前證據明確的渡海記錄,只有佛洛勒斯島上的佛洛勒斯人而已。 這個論文卻報告,70 萬年前的呂宋島上,出現「人類」活動的跡象。

Earliest known hominin activity in the Philippines by 709 thousand years ago

via 這裡

 

島上不是智人的 hominin,證據最明確的是佛洛勒斯人,身高約一公尺,由於很矮,又被稱作哈比人。佛洛勒斯島最早出現人跡,大概是一百萬年前,最早的 hominin 化石距今約 70 萬年前。然而,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,佛洛勒斯人的祖先是主動渡海,許多專家認為,他們多半是被海流帶到島上,並沒有穿越開放水域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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撇下哈比人,來看北方的菲律賓。新論文報告,菲律賓呂宋島北部的 Cagayan 谷,出土 57 件石器,以及一隻犀牛(Rhinoceros philippinensis)的化石。這位犀牛相當完整,高達 75% 的遺骸仍然保留著;重要的是,這位可憐的犀牛,身上多處有人為切割的痕跡。 案發現場有石器,有被切割的犀牛,必然是「人類」活動的手筆。

 

 

接下來的問題是,距今多久以前?論文採用多種方法,定年多個樣本;遺址中石英樣本,ESR 定年的結果是 70 萬年左右,而犀牛牙齒結果差不多(方法是 US-ESR 定年法,combined uranium series and electron spin resonance)。地層的年代,則至少有 63 萬年之久。換句話說,在 70 萬年前,與東亞大陸沒有直接相連的海外,菲律賓的呂宋島上,出現惹「人類」活動的跡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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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來的問題是,他們是誰?從何而來? 絕對不可能是智人,距離太遠,年代也太早。丹尼索瓦人?距今 70 萬年也太早惹。那個時期,東南亞至少有 2 種古人類存在:東亞大陸的直立人(例如爪哇人)、佛洛勒斯島上的佛洛勒斯人。遺址中沒發現死人骨頭,也缺乏其他證據,要知道犀牛兇手是何人所為,目前仍沒有任何線索。

 

islands

 

至於從何而來?要抵達呂宋,勢必先要渡海。目前也無法得知,島上的犀牛切割者,究竟是有意舢舨渡海,或是無意被海流渡海。呂宋的前一站有 2 個可能,第一種距離比較近,是由西南方的巴拉望出發;海平面降低時,呂宋西南方的巴拉望島,有機會與婆羅洲相連,因此能由東南亞大陸直接走到巴拉望,接著只要穿越一道海域就能抵達呂宋。

 

去呂宋的另一個方向距離比較遠,也就是是由北方南向,那麼前一站就是台灣惹。冰河時期,某些時候台灣與東亞大陸相連,古早人類可以走路到台灣,如此一來,台灣南部與呂宋島之間,只隔著一個巴士海峽,也只需要一次渡海就能上岸。已知某些動物,就是由此一路線移民呂宋;不過在取得更多資訊以前,仍只是一個可能而已。

 

 

 

這回研究指出,70 萬年前,已經有某種古人類,渡海抵達呂宋。話說回來,大家千萬不要忽略,台灣在古人類學中,潛在的重要性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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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 70 萬年前,渡海抵達菲律賓的犀牛切割者

6萬年前的呂宋人,住在海島上的古人類

 

Science 新聞:

Ancient humans settled the Philippines 700,000 years ago

John Hawks 觀點,內有一些渡海與陸橋的探討:

Looking at Luzon hominins,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1985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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