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國東北部的圖蘭森河在青銅時代 3200 多年前發生一場大戰,目前已經有一系列研究問世。這個 2024 年的論文關注「箭頭」,從型態判斷,留在戰場的一部分箭頭,類似當時更南方流行的款式,或許也是參戰者的來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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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配備倒鉤的 4B2 款式青銅箭頭,圖蘭森河戰場總共出土 2 件。

 

圖蘭森河畔上演的這場大戰,沒有留下任何歷史記載,口傳記憶中也缺乏蛛絲馬跡。確切狀況不明,不過從出土的規模判斷,當時參戰者或許超過千人。衝突雙方大概是沿著圖蘭森河展開,在某些地點比較激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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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目前戰場出土的箭頭總共有 10 件燧石,54 件青銅;更上游與下游,還有 14 件燧石及 8 件青銅箭頭。 青銅時代晚期的歐洲,各地出土的青銅箭頭總數不少,圖蘭森河出土 54 件,是單一地點數量最多的,多數介於 2 到 4 公克。

 

此前有學者根據型態差異,定義出 5 大款式以及旗下的小分類。這些款式在功能上,有些沒有太明顯的差別,有的卻具有殺傷更強的倒鉤。

 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圖蘭森河出土的款式,包括 2A、4A、4B1、4B2、4C、5A、5B。圖蘭森河的位置偏歐洲北部,簡單說,在歐洲北部 4A、5A、5B(共 40 件)比較常見,2A、4B、4C(共 14 件)幾乎沒有。至於燧石箭頭,應該是當地的產物。

 

假如 2A、4B、4C 是外地風格的武器,其餘是本地風格,那麼整體看來,戰場較下游的箭頭以本土為主,外地在較上游較多。

 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目前挖掘呈現的圖像是,多數遺骸與裝備出土於較下游,可能是渡口處。較上游數百公尺處又有一批背後受創的遺骸。 可能的戰況是,主要衝突在較下游開打,一方敗退有人向上游方向跑路時,被另一方的追兵從背後攻擊射殺。

 

所以配備外來兵器的戰隊,是追殺敗兵的勝利方?這方面仍需要更多證據。

 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事實上,不只圖蘭森河附近會用 4A、5A、5B,更南方其實也出土不少;所以其實無法排除,這些款式的兵器源自更南方。

 

大家也不要過度解讀,所謂「外地」箭頭能判斷的「南方」不見得有多南邊,有些也許只是更南邊一些的巴伐利亞、摩拉維亞(Moravia)一帶,也就是 4B1 的分佈範圍。至於 2A、4B2(最凶款式)、4C,大部分出土於歐洲更南方。

 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箭頭在哪裡製作?如果知道的話,可以提供很多線索,可惜缺乏了解。不過來自南方的工匠,也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習慣,在北方用當地材料,製作南方風格的兵器。

 

很重要的事情是,青銅是寶貴的資源。歷史時期大戰結束後的戰場,都會有人去找飾品、拔金牙之類的;常理來說,圖蘭森河畔大戰結束後,還能找到的青銅裝備,應該都會被撿走,重複利用。

 

現今還能挖掘到的金屬製品,應該只是戰後遺漏的一小部分而已。雙方交戰時投入的武裝,肯定遠遠超過今日出土的數量。

 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外地風格的青銅箭頭以外,戰場還遺留一些歐洲北部沒有見過,或是罕見的製品。像是波希米亞風格的青銅戰斧(palstave),Riegsee 風格的青銅劍、黃金手環、青銅扣環。

 

至今出土的遺骸來自 150 人,之前問世的穩定同位素分析,判斷有些人是在外地長大。各種證據一起考慮,可以肯定當時的參戰者,有一部分來自外地。

 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有出土少數馬骨,但是不確定是馱獸,或是直接參戰的戰馬。照理說三千多年前,應該還沒有實戰的騎兵。有假說認為,這是高級指揮官的座騎,我覺得證據不足。

 

假如參戰者達到上千人,戰鬥猿之間的裝備、戰力落差應該不小。值得注意的是,目前為止都沒有尋獲金屬頭盔、盔甲這些防具。

 

圖蘭森河3200年前大戰,部分箭頭風格源自南方

 

超過 150 人陣亡的大戰,損壞的裝備應該頗為可觀。我想當時即使存在盔甲,有配備的戰鬥人猿數量大概也很少。我想到的另一個解釋是,在那種以命相搏的暴力下,可以配備金屬防具的人,不太會陣亡,即使裝備損壞也可以自己帶走,不會遺留在現場。

 

總之,這場毫無歷史記憶的戰爭,仍然有許多謎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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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稿:

Archaeologists discover southern army fought at 'Europe's oldest battle'

新聞:

An army wielding fearsome weapons invaded the German northlands 3200 years ago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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