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安德塔人的古代基因組,在過往紀錄中累積 18 人,來自 14 處遺址。這個 2022 年的論文則是由同一處遺址,取得多位年代很近,住在單一地點的尼尼,探討尼尼團體的組成。

Genetic insights into the social organization of Neanderthal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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樣本來自西伯利亞南部,Chagyrskaya 洞穴有 15 人,年代估計是 5 萬多年前;Okladnikov 洞穴 2 人,定年約 4.4 萬年前。大家更熟悉的丹尼索瓦洞穴也在附近,不過有 100 公里之遙。

 

由遺傳看來 17 件樣本是 6 女、11 男。Chagyrskaya 取得的資訊較多,分析主要在這兒。有趣的是比較發現,有些不同樣本其實原本是同一個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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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gyrskaya 19、13、63 號,看來是不同人生發育階段的牙齒,可是遺傳上判斷是同一個人,論文稱之為 Chagyrskaya G。另外 Chagyrskaya C 留下 6、14 號;Chagyrskaya F 有 8、12 號兩件樣本。

 

成年男紙 D,和青少女 H 是一度親戚關係,這是首次發現親戚關係這麼近的 2 位古人類。女男兩人為一度關係有 3 個可能:第一,母子;第二,父女;第三,兄妹或姐弟。而 2 人粒線體不同,所以不是母子或兄弟姊妹,只可能是父女:D 是爸爸,H 是女兒。

 

D男的粒線體型號和另外 2 男,C男、E男一模一樣,而且他們粒線體的第 545 號位置都同時存在 G 和 A。一個人配備不同粒線體的現象稱為 heteroplasmy,不能說罕見;但是不同人配備相同的 heteroplasmy 組合,相當少見。

 

此一巧合強烈支持,C、D、E 這 3 位男森和 H女是活在同一時空的尼尼(不過無法排除 D、E 同一人的可能性)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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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 A男、L女為二度親戚關係。除此之外的 6 人,由定年看來也活在差不多的年代。因此論文推論,Chagyrskaya 這回確定存在的 11 位尼尼,似乎都處於同一時空下的同一群尼尼。

 

地理上有段距離,年代至少差異數千年的 Okladnikov,這回分析的 2 位尼尼彼此沒有直接關係。不過其中一位 Okladnikov B 的粒線體型號,和 Chagyrskaya G 一模一樣。兩地尼尼想來有情慾交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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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的尼尼 DNA 研究,都是比較差異幾千幾萬年,不同族群的個體,這回可以更深入分析同一群人。有 8 位尼尼的遺傳訊息比較完整,比較發現,他們的父母都是近親。

 

綜合看來,Chagyrskaya 的遺傳族群應該很小,和如今的山地大猩猩類似,一群只有 4 到 20 位個體。不清楚是因為 Chagyrskaya 位於西伯利亞南部,周圍沒幾隻尼尼的偏遠地帶,能參與情慾交流的對象有限,或是這就是尼尼的特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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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染色體建構的演化樹。

 

Y染色體是父系遺傳,粒線體則是母系遺傳。有意思的是,根據不同個體的 DNA 差異估計,當地尼尼們粒線體的共同祖先,能追溯到 4348 年前,但是 Y染色體只有 446 年前。由此推論,女生或許會在不同尼尼族群間移動,所以同一個族群內,Y染色體的改變累積比較慢。

 

然而,Chagyrskaya C、D 配備一樣的粒線體,意謂仍有一些女森,留在原本的族群留下後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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粒線體 DNA 建構的演化樹。

 

之前研究發現,某些尼尼與丹尼索瓦人情慾交流,因此配備丹丹血緣。這回的 Chagyrskaya 尼尼們也偵測到一些丹丹 DNA,並不意外。

 

值得玩味的是,源自丹丹情慾流動的年代,估計早於他們 1.8 到 3 萬年。也就是說,這群尼尼盡管住在丹丹洞不太遠處,他們以前的很多代祖先,卻與丹丹完全缺乏情慾交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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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文短評:

The first genomic portrait of a Neanderthal family

新聞稿:

Meet the first Neanderthal family

新聞:

First known Neanderthal family discovered in Siberian cave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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