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PNAS發表了2個研究黑猩猩的論文，黑猩猩是人類現存於世，血緣最接近親戚，2個論文都發現，黑猩猩展現出某種「利他（altruism）」，或更廣義地說，互助合作的行為。對於研究的內容，Science寫惹詳細的新聞介紹，泛科學忠實地翻譯惹這篇文章，大家可以自行閱讀。不過，這些研究的內涵與衍生意義，其實不太直觀，文章表達的恐怕不是那麼完全，本文試著解釋解釋、補充補充。
圖／By sasint @Pixabay
要理解這些研究材料的脈絡，關鍵在於「演化」。長久以來的問題是，人類有認知能力、能展現出各種意識，但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，其他動物有嗎？生命世界是演化的產物，人類的認知、意識等等特徵，當然也該是演化來的。我們知道，人類與黑猩猩大約在700萬年前分家，更早以前則與其他大猿有共同祖先，人類與黑猩猩、大猿們共享非常多的特徵，然而，人類是人類，大猿卻是動物！？
人與黑猩猩，在遺傳、生理等方面，具有許多共通的演化基礎，近來一些學者認為，認知能力多半也不例外。黑猩猩與人類，雙方都能生存至今，代表兩邊都是演化上的成功者，只是兩者生存的環境畢竟差異很大，即使有共通的基礎，在不同的環境中，也很可能會表現出不同的行為。
人類會展現出各式各樣的利他行為，這回2個論文則是發現，黑猩猩不論在人為設定的實驗情境，或是原本的天然環境中，也都會展現出某種利他，或更廣義講－互助合作的行為。論文較為衍生的推論是，互相幫助，至少在人類／黑猩猩這個演化支系中，具有共通的基礎；而一樣的基礎，分別在人類與黑猩猩面臨的不同情境下，表現出看似不一樣，但本質或許一致的利他行為。
採用人為設定的實驗情境的論文：
Chimpanzees return favors at a personal cost
BTW，作者之一是帕波的夫人，就是那個帕波！夫人也是十分厲害的科學家：
《尼安德塔人：尋找失落的基因組》-科學界30年第一手內幕揭秘
天然環境觀察的論文：
Group augmentation, collective action, and territorial boundary patrols by male chimpanzees
新聞稿：
Looking for trouble: Territorial aggressions and trespasses pay off among primates
一點有趣在於，人為設計的吃香蕉實驗，反映的是個體層次，極短期的考量；而20年野外調查，研究烏干達巡邏隊的血緣關係，反映的則是族群層次，長期的利益糾葛。把2個研究擺在一起看，剛好能展現出互助行為，是如何具體運作，以及如何能長期演化，多重層次的不同面向。
給我香蕉！圖／giphy
這也呼應惹《黑猩猩政治學》的作者法蘭斯．德瓦爾，在最新作品《Are We Smart Enough to Know How Smart Animals Are? （我們聰明到知道動物有多聰明嗎？）》提到，若要更深刻地認識動物的認知能力，一方面經過設計、操縱的人為實驗，以及另一方面，對動物在自然的生存環境中，實地的調查，兩者必需互補，缺一不可。
Science新聞：
True altruism seen in chimpanzees, giving clues to evolution of human cooperati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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